长风过雪原,故人胡不归。

那年的风太大,寮里的樱花吹散了一地,掃神和小纸人气的满地跑,盗墓小鬼他们也跟来跟去想劝住这些可怜巴巴的清洁工,结果反被风卷起的黑毛糊了一脸。姑获鸟和大天狗在旁边悄悄地拢了拢背后的毛,一本正经的对我说其实那些地上的毛都是鸦天狗掉的。被迫背黑锅的鸦天狗垂头丧气的在一旁和首无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酒吞懒洋洋地斜靠在树下喝酒,醇厚酒香氤氲了满院醉人气息,闻言他悄无声息的抬抬眼皮,无声的鄙视了一下这两方大员的没出息。
我不由笑出了声,放下怀里的小萤草哄她自个儿去玩。小丫头仰头瞅瞅我,甜糯的小身子转身摇摇晃晃地扑进一身冰雪的少女怀里,软软的喊了声雪女姐姐。后者抬手摸摸她的头发,无声应下。
我忍不住柔了目光看向他们,兵佣沉默的站在我身后,安静的像是跨越了百年风尘与缄默。
“真好呀。”
叮叮当当的手鼓声和老爷爷的笑声十分和谐,那两人也凑了过去,蝴蝶精笑吟吟地问阿妈您想看我跳舞吗,老爷子递给我新斟的茶,透彻碧亮宛如一泓春水,三尾的美人窝在我脚边妩媚地抬眸,启唇硬是讨走了那茶。随即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两人就已开始论茶的好坏长篇大论起来。苦笑一声我回头应下要看小姑娘的舞,她盈盈眼波一亮,叫来食梦貘与她伴舞就跳了起来。
樱花树上的妖怪姐妹也含笑望来,时不时窃窃私语两句。我问她俩今日怎么没见椒图她们,两人一挑柳眉调侃我道:“阿妈不知今天椒图与鲤鱼精出门游玩,河童也硬要跟去了吗?”
话尾一顿,又添上句。
“ 之后呀,妖狐也蹭进跳跳一家里出去玩,青蛙也跟着雨女出去啦。”
……欺负单身狗吗,呵呵。
我恼羞成怒的一拍桌,小巧的金钱鼠从桌下爬出来摇身一变成人形,愤愤冲我叫嚣起知不知道柴米油盐贵轻拿轻放才能少换家具。我不由一哽气势为之一弱,墙角处站着的家具杀手骨女似乎沉默的往一旁挪了几步。金钱鼠哼了一声,锐利的目光在看到手里的铜钱后以令人叹为观止的速度转化为一片脉脉柔情。
我不由悄然咋舌,与在座所有人无声交换了一个眼神。
跟财迷模式开启的金钱鼠是永远无法交流的。
就和见到酒吞的茨木也无法交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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